【轰爆】火炉之冬 1

※无个性瞎写 各地方言预警

都说C市是火炉,可比起热轰焦冻更应付不来C市冬天的潮湿阴冷,跟H市不一样,冬天永远是灰蒙蒙一片看不到蓝天白云,就算学生时代在这里生活过好几年,也依然喜欢不起来。

好在咖啡店里暖气开得很足,令人昏昏欲睡,但在等人的时候睡过去显然不是那么回事,轰焦冻只能无聊地玩着手指。这个举动让坐在他对面的绿谷出久误会他在紧张,连忙安慰说你别紧张,小胜工作这些年也多少圆滑了些现在没那么凶了,你看他以前都是直接叫人去死,现在都会委婉地劝人立地去世。

轰想那也没好到哪儿去啊……况且看上去明明是绿谷更紧张,轰很想说你才是别勉强,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。

绿谷站起对门口回了挥手:“小、小胜!嘞边……”(这边)

终于等来了爆豪胜己,与轰记忆中他总是臭着脸那个样子相差无几,一言不发坐到他旁边,幸好是圆桌,他们不用并排或是面对面的坐着。

绿谷和爆豪算是竹马,但偶尔轰觉得可能与世人定义的竹马有所差距。至于自己和爆豪只能算高中同学,关系算不上交好,但能说上几句话那种程度的交情。

“小胜你喝撒子……”(喝什么)

“老子是来喝东西哩迈?”(老子是来喝东西的?)

爆豪皱着眉瞪了一眼绿谷,应该是来的路上冷风给吹得心情不好,进来大衣都没脱裹住半张脸。

“逗是我之前跟你说过那个……”绿谷下意识用方言和爆豪对话,说到一半意识到轰也在听,下半句变成了普通话。“能不能让轰去你家借住一段时间?”

终于正眼看了下轰,以及他身边的行李箱,爆豪想你他妈有让我拒绝的打算吗。

绿谷还真没有,虽说由于从小被欺负的历史遗留因素在里面,让他多少有些怕爆豪,但也摸索出一套对付这个竹马的套路。他只是简单的跟爆豪说,轰被他爸逼着辞掉了在H市的工作,现在跟他爸闹翻了,又辞了在C市他爸给他安排的岗位,搬出了单身宿舍,更不愿意住到他爸那儿去,所以暂时是个无家可归的状态。

轰家里情况有些复杂这绿谷知道,但他发现爆豪似乎也知道什么,还是学生那会儿只要说到轰家里的事,爆豪就不会乱骂人。

“让他住你家不就得了。”

也不表态到底行不行,爆豪翘着二郎腿吊着眼角看轰,心想这人穿的什么鸡儿衣服,左边红色右边白色,且不说他怎么有勇气穿上大街,这他妈从哪儿找来的都是谜。又看了看轰的脸,觉得这就是典型的用脸瞎穿衣。

“我跟家里住呢,小胜你不是自己住嘛,所以在轰找到新工作之前……”

“你那些朋友呢?”

“饭田家里人更多,丽日一个女孩子,孤男寡女的多不好……”

“哦,我看他也不见得把人当女的。”

忍着抿了抿嘴,绿谷想这人嘴里怎么就说不出句好呢。

站起来整理了下外套,爆豪用膝盖顶开挡他路的行李箱准备往外走,绿谷连忙抓住他衣摆怕他跑了。

“爪爪儿,放开,不放老子捶人老哈。”(手放开,不放打人了啊)爆豪手揣在兜里抖了抖大衣,回过头来不耐烦地对轰说:“哈戳戳哩木到起干撒子,走撒,还要老子给你扛箱箱啊?”(傻愣着干什么?走啊,还要我给你抬箱子不成?)

绿谷一愣,他都准备好耗到咖啡店关门跟他热演博取竹马那稀少的同情,没想居然只损了几句就同意了。轰也没想到,他都没报任何希望,不禁怀疑起记忆,爆豪是怎么好说话的人吗?

这里离爆豪家小区还有点距离,看没往停车场走的打算,随口问了句小胜你没开车来吗?惹得爆豪又黑了脸,这才想起上次听人说是他驾照十二分全给扣完了,现在上下班只能挤轻轨公交。

又走了一会儿爆豪停下来看绿谷:“你跟到起来干撒子?你屋头是嘞条路迈?”(你跟来干什么?你家是这条路?)

绿谷尴尬地笑笑,他怕爆豪走远点就把轰给灭口了。

 

回去路上爆豪没搭理轰,轰拖着行李箱跟在他后面倒也自在,没话找话才难熬。

刚进小区大门就有人跟爆豪打招呼,是穿着羽绒服光脚踩着拖鞋的上鸣电气,猜拳输了下来买啤酒,问你不是比我们先走吗怎么现在才回来?爆豪瞟了他一眼,只敷衍了一句有事。上鸣注意到轰,用眼神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,笑得怪怪地说你好呀,你是爆豪朋友呢?

轰点点头,想了想又摇了摇头,他们算不上朋友吧,顶多是房东。

“不是啊?那你——”

“屁话多。”

爆豪猝不及防转过来踩了一脚上鸣拖鞋里露出来的脚趾,痛得上鸣嗷一声坐到轰行李箱上,轰思考了一下,直接用行李箱推着上鸣继续走。

电梯里就这么点空间,上鸣一直跟轰念叨,帅哥你人真好啊,多少岁啦?29啊?那跟我们一样的嘞,听口音不是本地人吧?好巧我也不是,说真的啊长得帅就要像你这样脾气好,你看爆豪脾气不好看起来凶唧唧的,喔唷你看他又要打人了帮我遮一遮。

说话间轰了解到上鸣是爆豪的同事,跟同公司的另外两个外地人一起在这里合租三室两厅,又当了爆豪的邻居。

“到了到了,谢谢了哦。”上鸣单脚站起来一蹦一蹦往走廊尽头那扇门走,“时间不早了,你们还没吃饭吧,我们那边还剩了些凉菜,我去给拿来。”

没理他,爆豪自顾自开门进屋,进浴室拿出张摸布让轰在门口把行李箱轮子擦干净了再进来。轰慢悠悠蹲下准备擦的时候,就听到走廊那头上鸣哐哐拍着门喊:“囡囡爸爸!阿拉囡囡带男宁回来类!吾看伊拉是要同居额腔司!侬快出来看呀,格男小宁长得蛮帅额!”(孩子他爸!我们囡囡带男人回家了!我看是要同居!快出来看啊!是个小帅哥呢!)

刚换上围裙的爆豪在厨房听到,抽出把菜刀拖鞋也不换冲了出去,揪着上鸣怼上窗台,准备就地把他脖子给抹了。

“行啦行啦,你缩你是不是作死咯,啱先你港的我一句都听不明啊。(行了行了,你说你作个什么死,刚才你说的我一句都没听懂)”濑吕范太开门操着一口塑料普通话劝他俩别闹了,“勝仔,放低把刀,你介样系要吓坏隔离轮泄的。(放下屠刀,你这样是要吓到邻居的)”

上鸣不惧威胁,即使小命掌握在爆豪手下也仍然拼死分享新鲜八卦:“他带男人回家住了!”

濑吕伸出半边身子顺着上鸣指的方向看到了轰,叹口气,问他靓仔,你系不系生活遇到神磨困难啊,不要介样想不开啦。

“我日你屋祖宗,老子是遭人求到起把他带回来,日妈莫整得老子好像是个男的逗往屋头带一样,龟儿又不是老子喜欢的类型。”(我是被人求着带他回来,别整的好像我是个男的就往家里带,他又不是我喜欢的类型)

“啊?不是吗?”轰想既然不是的话会不会太为难爆豪收留自己了。

但这话在其他人听来又是另一种意思,爆豪脸都绿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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